那一夜,我们住进了姚家的古堡。
姚依容也出现了,她只是假装不经意的看我一眼,然后就不再理会我,和别的人有说有笑。
我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,突然却很感激她,如果不是她,可能我就错过了这一次机会,可能永远也不会遇到这一个叫青青的女孩。更不可能知道,这个世界,还有第二个“梦”的存在。
“你们知道吗?我舅舅他老人家,曾经在放牛的时候,遇见过这么一段怪事。”漆黑的古堡,点燃了几只红色的蜡烛,十几个人,就这样围在一堆,在这样的气氛下,说起了惊悚的鬼故事。
“那还是文革时候的事情吧,有一天,我舅舅牵着牛到河边去吃草,他把牛放下之后,在离河边两米远的树林里捡着柴火。突然之间,我舅舅听到河边有很多小孩子玩水的嬉闹声,他一转头,发现河边那儿有好几个小孩在打着水仗。当时我舅舅心痒了,也想去玩一把。可是当时我舅舅家是烧柴的,如果检不到柴火的话,那就煮不了饭。”
“但是我舅舅看着那么多人玩水,他也实在忍耐不住,三两手的勾好了柴火。就准备脱衣服去玩水,可是,你们知道我舅舅回头的时候,看到了什么吗?”
说这故事的,是一个叫郑阳的小伙子,听说家境也不错,还一直追求着姚依容。
“看到了什么?”几个女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他
似乎是卖弄够关子了,郑阳得意的一笑,然后压低了语调
“就在我舅舅转身的那一刻,他居然看到那些耍水的小孩都消失了。可是我舅舅明明记得,就前一刻他还听到了那些小孩的笑声。”
“于是,我舅舅感到很奇怪,就牵着牛到河边看了一下。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,差点把我舅舅的心脏吓了出来。那河边哪有什么小孩子,只有一行行像鸭子的脚印。紧接着,那河边的另一个堤坝上,居然坐着一个怪物,老鼠的嘴巴,鸭子的脚,狗的脸,两只眼睛赤红赤红的,他看着我舅舅,还居然流出了眼泪。”
“我舅舅吓得连牛都不要了,赤脚跑回了家。第二天早上,我舅舅失踪了,全家人都找不着他。后来,人们在河边发现了我舅舅的尸体,全身被一卷黑色的水草缠着,死在了河边。身体像个皮球一样鼓着,眼睛睁得大大的,还死不瞑目。”
郑阳说的这个故事,其实一点都不恐怖,可是在这样的气氛下,还真的有几个女生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我……我先上个洗手间。”就连姚依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主,也显得心有余悸
我趁着她上洗手间的时候,也找了一个借口跟在了她的后头。
原因无他,我始终都要向她解释清楚,胖子的错误致使我们两个声誉受损,也让我误会了她,无论如何,我总得向她道一个歉。
在走廊上,我截住了她
“姚依容,我想跟你说下上次的事。”
姚依容擦了擦手,疑惑的问道:“上次的事?上次什么事、”
我说,就是上次我溜进你房间那一件事。
“滚……“姚依容的脸色瞬间红了:“别以为这次我请你来你面子就大了,要不是我哥点名了要见你,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,你如果再敢提起上次的事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她怒不可遏,像极了抓狂的母狮子,恶狠狠的威胁我。
被她这么一骂,我也火了,他妈的我当初费尽心思的去救你,你不感激误会我就算了,现在我好声好气的来向你道歉,还是热屁股贴冷凳了。
不可理喻,我骂了她一句,转身就回古堡。
姚依容不折不饶的在后面追问我:“你说谁不可理喻呢。”
回到古堡的时候,大家的眼睛都注视到了我们这边。
郑阳澎的一下跳起来,恶狠狠的瞪着我,颇有护花使者的意味。
“依容,发生了什么事了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。”郑阳柔声柔气的问姚依容。
姚依容神色晦涩的摇了摇头,说没什么。但谁都能感觉到,她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。
不用想,她是不愿意提起上次发生的事,虽然我和姚依容也清楚,其中只是一个误会而已,但每一次提起,她就好像被踩着了尾巴的野猫,除了生气,还是生气。
我们虽然清楚,但外人并不清楚,以为我对姚依容心怀不轨的人大有人在。比如,周阳就是被谣言误导的人之一。
即使坐下来之后很久,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瞪向我,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,除了挑衅,还是挑衅。
后来,他们玩起了一个游戏,请笔仙。
笔仙这个游戏,其实源自于中国最古老的巫术,扶乩术。乩是传达神仙思想的笔,但神仙是不屑亲手书写的,所以借助巫士或者道士的手,传达他们的意思,在沙盘上书写着天机。这就是扶乩,也有人叫扶箕。
古时候,将相王侯的府邸,都会供奉着一些会扶乩的术士或者道士,每当心中有疑惑,或是有不好的预兆出现时,总会请这些术士扶乩问上一把。这也致使江湖之中衍生了许多靠扶乩混吃混合的假乩童。借扶乩之术蒙骗世人,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