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画室之后,胖子打开了画室里的白炽灯。翘着二郎腿坐上了桌子。
“也没什么怪的呀,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儿阴气。”胖子盘膝而坐,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苹果,擦了两下就往嘴巴里送。
我无语的摇摇头,这吃货,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带吃的。
画室并不大,只有50来平方。空荡的教室里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几张书桌,许是太久没有来过了,讲台上和不少的桌子都已经布满了灰尘。
在画室的后头,仍遗留着过去一些学生的作品,用油纸密封着,上面也布满了灰尘。
整一个教室,唯一让人觉得干净的是教室中间那张紫色的课桌和椅子,和铃铛的颜色是一样的,看起来在不久之前应该有人来过。
那个人,想必就是梦雪了。
走廊之外,月色越深沉,我的心,越来越不安。不知道为什么,身为对鬼最熟悉的阴山弟子,我居然感受不到丝毫的鬼气。若说灵觉,我阴山派对这些东西是最敏感的。可是,坐在这里过去了一个多小时,别说什么阴魂,阴气都没有。
我走到黑板那里,婆娑着那光亮的黑壁,和普通教室的黑板一样,这块黑板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,可是梦雪竟然说,她前晚在这画室的黑板上看到了一只没有双脚的小鸟。
“难道,是我的步骤不对。”
我皱着眉头,细想自己是否遗漏了某一个细节。
据梦雪说,血色的小鸟和长发女人是在她画画的时候才出现的。这样子说,那很有可能只有在画画时,这一切奇怪的现象才会出现。
难不成一定要作画,这个女鬼才会现身。
有这样的原因并不奇怪,一些游荡在阳间某个区域的鬼魂,总会记着身前最喜欢的事情。或者是临死时的某个画面。如果这个画面一旦重演,就有可能触及他的回忆,从而引他现身。
我曾听说过这样一段故事。古时候有一个书生,嗜书如命,在一间破庙之中研读书籍,后来,他感染风寒死在了这间破庙之中。临死之时,他仍手捧一卷书,做着细心研读的姿势。
此后,没当有人路过这个破庙,并且在书生临死前的地方读的地方挑灯夜读时,破庙里总会响起一阵阵令人觉得寒颤的读书声。
这就是冤魂的执念,但这种情况却是例外中的例外,一百件里,也未必会出现这么一件。
一般而言,阴魂不会无缘无故去犯人,即使你住的地方,是阴魂生前曾经住过的。但只要你不去招惹他,两者就相安无事。不过,如果你动了他的东西,或者说不小心把床放在了他冤死的位置上,压着他,那他现身搞你也不奇怪。
还有一种比较例外的,就是上述的第一种。做着同样的事情,勾起了阴魂对生前过往的回忆。不过这种情况鲜少有。除非是一些书痴,画痴,死后仍然保留着对这些东西的狂热。
那这徘徊在画室的冤魂,会不会是一个画痴呢?
我一边这样想着,走到了梦雪的位置上,打开了画板。在我们学校,椅子和桌子,是平衡的。人坐上去,在把画板放上去盛着而作画。
我打开画板,拿出了彩笔,准备作画。
说实话,我画画的水平很渣,唯一会画的就是鸭子。而且还是因为儿时流传的那些民谣的关系。
有一段民谣是这个样子的,“妈妈教我写2字,我考试“鸡蛋”差点把她给气死,老妈挑起棍子揍了我“三下”,我从屋后逃回了家门口。”2字,鸡蛋,三下,最后一笔从尾巴转回到鸭子的嘴巴,一个鸭子,彻底成型。虽然有点不伦不类,可是相对来说,我还是比较满足的。
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,为什么这鸭子的嘴巴这么尖,我横看竖看,咋感觉这是一个长了鸡嘴巴的鸭子。”胖子咬着一半的苹果,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。
我脸一红,迅速撕开了画纸,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:“你那么厉害,你来画。”
胖子嘿嘿一笑道:“不说这个了,你说为啥过了这么久,那啥小小鸟和女人还不出现。”
小小鸟和女人……为什么本来阴森恐怖的场景,在胖子的嘴里说出来,我总忍不住想歪……到底是我不纯洁,还是胖子太猥琐,任何的事情从他嘴巴里说出来,似乎都变了味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那只鸟,你问我也没用。”我白了他一眼,郁闷道。
胖子挑了挑眉头,凑了过来,只不过那表情为什么这么猥琐,眉毛居然还不停的抖动
“海生,夜深无人,我们来吹一下吧。”
我擦,吹……吹你妹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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