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冒昧问一句,你能不能告诉我尊师名讳”刚一说完,胖子就用肘子推了我一下。
“你傻啦,你忘了道家三不问了吗?”
我这才记起自己好像越界了,似乎问了不该问的。在以前,道家流传着一些不成文的规矩。比如一见面就问三清讳,确定是道教还是法教的人。接着又会问:道友三山何处滴血,师承何处,上下何字。这时候,对方就会告诉他清山,清水,清雨这藏着三清隐语的诗文,何处滴血,就是在哪个门派受录,上下何字,就是问在门派中排第几辈。比如说沈源宁,上法下广,中间就是源字辈,按照净明的辈分排名,他就是净明道第二十七代的弟子。
其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,那就是胖子说的三不问。
一不问师,不问寿,不问俗事。这里的不问师,不是不问道士源自何派,而是不能随意打探人家师门长辈的情况,不得随意打探人家门派中的典秘。要是连门派都不许问,那第一个三山何处滴血这规矩就不成立了。
虽然说随着年代的流逝,这些规矩都没什么人遵守了。但依照沈源宁这么古板的个性,恐怕还是很在意这些繁文礼节的,所以胖子才会用肘子推我,提醒我不要再问下去。
沈源宁摇了摇头,歉意拱手道:“不是源宁不愿意说,而是家师曾告诫过源宁,红尘炼心之时不得向外人透露他的名讳。所以,还请陈兄王兄见谅。缘分到时,我相信两位就会知道的。”
“得了,得了,你师父是谁,我们没兴趣知道,但是你不要左一个陈兄,右一个王兄这样叫。我听着怪别扭,明明我们两个都没“胸”你还一个劲“胸”呀“胸”,烦不烦呀你。“胖子掏了掏耳朵,不耐烦道
“那我应该如何称呼……?”
胖子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说:“叫他海生,叫我伟强,你喜欢的话叫我胖子也行。”
沈源宁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“说人话……”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打断。
沈源宁耸了耸肩膀说道:“既然误会解除了,海生你和强哥都原谅我了,那我的心就安了。”
“恩,然后呢?”胖子问
“然后,没有了”
胖子追问:“真没有。”
沈源宁茫然的摇头:“没有了吧?”
胖子咧嘴道:“你这人真不够意思,怎么说都得请我们到饭馆里搓一顿吧。这道歉,有你这么没诚意的吗”
胖子脸皮极厚,打蛇随棍上。
我连忙上去一捂胖子的嘴巴,向沈源宁呵呵一笑道:“不好意思,胖子的嘴就这么损,你别在意。”
沈源宁摇头:“我没带钱。下次行不。”
我:“……”还当真了。
没逗留多久,沈源宁就准备告辞离开了,
走之前,他又转过身朝我说了句:“海生,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我说:“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呗,别吞吞吐吐的。”
沈源宁这才点头,郑重其事的告诫我:“过几天就科考了,回去学校你要当心一点。”
我一头雾水的问他:“这是为什么?”
“你和姚依容的事在学校里传开了,有不少姚依容的追随者组成了一个反“生”联盟,下决心一定要把你这肮脏的色狼从姚依容身边赶走,绝不让你玷污他们心目中的纯洁女神。”说完之后,沈源宁转身就准备走。
突然之间,他又转过身,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萧瑟之态
“总之一句话,科考之日,你要保重。”
我:“……”肮脏的色狼,有必要叫的这么难听吗?而且,姚依容这妞……什么时候和纯洁靠边了。
胖子躲在一旁辛灾乐活的哈哈大笑:“你惨了,我看你科考那天怎么办。”
我翻了翻白眼,能怎么办,大不了不去考这烂科考就是了。
话虽这样子说,我可真不敢这样去做。虽然学校可以不常回,但是科考必须得考,否则大学不给毕业,那我这几年的学费都白交给狗吃了。
可是……我远远没有想到,事情的严重性出乎了我的意料,也低估了姚依容这泼辣妞的魅力。
科考的这一天,当我和胖子从容的迈步走进学校时,立即摊事了,摊上大事了。